1、标题《不乞求宽恕》。
2、开头继续上节末尾的对峙,地点是被炸飞的磨坊小屋旁、仍有残火燃烧弥漫的黑烟中、水量不断上涨的帝都内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托德肩上腿上都在流血,呼吸混乱,脸上没有血色,不赶紧治疗就有生命危险。
尽管现在只能视他为敌人了,但486此前并不想这么做。虽然(此处省略4段相识至今托德所干之事的回顾),但486就连孤岛的大屠杀也推翻了。并非刻意想要抹消托德的所为,但结果上就是伴随着死归,使他干过的事都成了没发生。
现在更是一起打倒了异形化的单眼哥,明明要把托德视为敌人的理由,已经除了486自己记忆中以外没有了。
(并不,这里486还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,也只有这件事没被死归抹消——无血开城后,托德和贾马尔救走狗妹时,造成了7人死亡,还打伤了荷莉——虽然都是贾马尔干的,但托德提供了潜入路线,不可谓不是帮凶。详见7章27、28节。
而从7章69节又可知,486后来是知道带走狗妹的是托德的。
那么问题来了,当初是谁还因为无血开城结果还是死人了而破防的?现在又说没理由视托德为敌人了?)
3、486:为什么……!
托德(看向浮空的斧子):别假惺惺了。你应该也隐隐察觉了,所以才防下了刚才那一击。并非对杀气作出了及时反应,而是一直就在警戒吧?
又说中了。486确实一直在警戒,所以才在背对他的时候发动了权能护住头,觉得托德的话一定会攻击头。但内心是希望他不要攻击的,什么都不发生就好了。
托德:失败、失败。彻底被你的策略摆了一道。
486:不是的……
托德:我还当和其他人分开了、敌人也解决了的现在是好机会……结果还是你更胜一筹啊。
486:不是的……
托德:刚才是不是打算用爆炸连我也炸死?是的话没成功还真是遗憾啊。
486:不是的!我、我是真的想和你合作……!
托德(眼睛里不再有评估486价值的神色):——别撒谎了!你心底里应该也明白的。我们是不会互相理解的。
486:————
托德(慢慢改变站的位置、以空中的斧子为中心警戒486):我习惯积极地怀疑他人,而你却是消极地相信他人。说再多冠冕堂皇的话,我们的价值观也不同。
486(也越过斧子悲痛地盯着托德,心想真的没有合得来的办法吗):在这里杀了我,你要怎么和僵尸……
托德:还不死心吗。只要出了帝都就总有办法。多亏了和你们合作,已经把卡秋娅送到城墙了。之后没有你在更好。
486:为什么啊!我根本没打算要伤害卡秋娅!也不打算和你争辩!但你却!
托德:——但你却觉得,救还是不救卡秋娅,是可以选择的吧?
486:啊……?
这话让486像被泼了盆冷水,意义不明。在486看来,无关选不选,都没有要伤害卡秋娅的打算。(所以托德才说你们价值观不同啊,在托德看来,选不选的问题已经是伤害了)
而就是这思考停止的一瞬,没被托德放过。
4、托德:——我不会、乞求你的宽恕的。
说完就冲向486,486赶紧命令【不可视之手】抓住斧子朝托德投掷。
但在那之前,托德趁486思考停止时就先扔出的匕首刺中了486的右腿,【不可视之手】的发动被中断,托德一把夺回空中的斧子,一脚踢在486胸口上。
486悲鸣着向后倒下,后脑勺和背部着地,思考进一步溃散,只见斧子在眼前落下。
486:啊啊啊啊啊啊!
但还是强行发动【不可视之手】从胸口伸出,再加上自己的双手,三只手阻止斧子下落。托德也全力往下压。
托德:真够、顽固的……!快给我、去死……!
486:不、要……绝对、不要……!
旁白:在旁人看来,这是一场多么滑稽的厮杀。在众多军人战士比拼技能和武器的帝都攻防战迎来关键局面的时候,这2人却在进行既没有磨炼过的技能、也没有特别的武器的,以帝国基准而言土气又难看的低次元的战斗。
托德指出486的表现前后不符,明明自己是一副随时死了都无所谓的眼神,他人的性命也擅自放在天平上衡量,结果现在却拼死抵抗,让托德觉得恶心。
486反驳,根本没有那2种事,根本不想死。
托德:去死!
486:不要!
5、但局面并不会一直僵持,因为多次使用权能的反噬让486的耳朵开始流血了,托德也看出了那奇妙手段的极限将至。
而就在486想着必须做点什么时,突然传来了猛烈的轰隆声——帝都的蓄水池终于率先迎来了极限,水流化为汹涌的波涛一口气冲过了都市,不久这里也会被淹。
486没放过托德注意力一瞬间被分散了的机会,全力往横向翻身的同时,用【不可视之手】抓住斧子拖向地面,斧子就这样砍在了486头的正旁边,全力压在斧上的托德也被势头牵引倒地。
486趁机打了十几个滚远离托德和斧子,直到撞在建筑残骸上才爬起来,然后看见了,
托德(左肩上深深插着斧子):……真是从始至终都令人可憎的家伙。
那是486抱着拼死的觉悟躲过斧子的时候,托德反而倒在了斧子上的结果。
(我脑补了一下,大概是斧子砍在地上的时候反弹、正好翻面了,刃朝上、结果就砍中了倒下的托德的左肩)
斧子深深剜进锁骨,视情况可能还够到了心脏,但擦拭嘴角吐血的托德却没有濒死的孱弱相。过于顽强了,先被单眼哥打中了身上多个部位,又吃到了粉尘爆炸的伤害,又被斧子插中,却一脸没事的态度。其原因,486终于亲眼看见了。
托德(明显焦躁):——被看到了吗。失败、失败。
说着胡乱地拔出斧子,伤口猛地喷了下血后——立即止住了。
这种惊人的回复力486迄今也多次目睹过,是体内流着的血决定性地不同的存在。亚人,而且是,
486:——你是、半兽人?
托德:可惜。光这点不是正确答案。(残酷地扭曲起面容,眼中燃起血色般的怒火)——我是人狼哦。
6、旁白:
这个世界有好几个光是存在就被忌嫌的种族。
其中半elf是最突出的,作为曾差点毁灭世界的【魔女】的家累,在哪个国家都不受待见。
除此之外,卡拉拉基都市国家的无毛亚人族被视为不详,古斯提科圣王国则是头发和眼睛越黑就越被精灵讨厌和疏远。
佛拉基亚帝国也有2个存在遭嫌恶的种族——土鼠人和狼人。
在古代,这2种族曾犯下背叛和逼死了帝国最受爱戴的女性(爱丽丝 / ⑦尤尔娜)的罪过,从而背上了永远不被宽恕的罪名。结果土鼠人舍弃祖国、挖土逃往了国外,不知道怎么逃的狼人则被赶尽杀绝。
(7章80节有说过这事:
短篇集8大宅组来帝国途中甚至还遇到过土鼠人。)
帝国的怒火还遍及他国,一旦发现土鼠人和狼人,就要被遣送回帝国处刑。这就是土鼠狩猎和狼狩猎的历史。
在现代,土鼠人被认为一直活用着自己的能力避开人目潜藏在土下生活,狼人的幸存者则为了隐藏身份把自己伪装成犬人。公开标榜自己是狼人的,全世界只有一人——那就是卡拉拉基的最强,【礼赞者】赫利贝尔。
执拗地驱逐了狼人的帝国,其国纹却讽刺地是被剑贯穿的狼。剑狼在帝国是最受尊崇的存在,与此同时,害怕被剑贯穿而逃跑了的狼,则是最被唾弃的存在。
因此,这个世界无论是狼人的存在,还是继承了狼人之血的狼的半兽人——【人狼】的存在,都持续背负着绝不会被宽恕的诅咒。
(个人理解,狼人外表是狼,人狼外表是人,简单区分的办法就这个)
7、得知托德秘密的486无语了,一时间最大的感受是害怕,对【人狼】一词本能的厌恶感。
486是不知道这个世界排斥狼人的历史的。无论是它起因于对古时名为爱丽丝的女性的背叛,还是爱丽丝=如今的⑦尤尔娜,还是她爱的皇帝正是文森特・佛拉基亚,都一概不知。
虽不了解背景,灵魂却可以理解,【人狼】在这个世界是多么异质的存在。
托德表示,486的反应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,明明有惊讶他是半兽,却对人狼不怎么惊讶的样子。
托德:但这下就能毫无保留地动手了吧?人狼就该吊死。血液里就是流淌着这种诅咒。你也——
486:为什么、要那样。别把你变成我的敌人说得是因为血统一样。
托德:————
486:你三番五次和我起冲突,都是我和你之间的问题!既不是你真实身份的原因,也不是你的血统唆使了我!自说自话、成为人狼什么的……!
托德:喂喂,自说自话什么的。哪轮得到你来指指点点……
486:吵死了!为什么,为什么你总是这样!(心想托德总是采取不如己意的相反行动)为什么啊!
托德:别对别人的出身说三道四啊。就是那么回事啊。母亲说不定和狗睡过了啊。说起来,以前家后面是住着条大狗,说不定它就是我的亲生父亲?
486:当然不是啊!对出身说三道四的是你自己啊!
486不知道托德作为人狼度过了怎样的人生,也不想去知道,知道的话就会因此去寻找原谅托德的理由了。所以不想去知道。不想因为出身这种无可奈何的理由而原谅托德。所以,
486:——我决定了。我不会杀你的。我不会、如你所愿的。
8、托德爆笑:哈、哈哈哈、哈哈哈哈!你是个怪物。比那个僵尸还怪物得多。
托德眼中的杀意下暗藏着比至今为止清晰可见得多的某种感情,486知道那是什么,至今为止无数次在镜子中见过。——那是恐惧。对无法理解的、会带来【死亡】之物的恐惧。
托德:没有自觉是最恶劣的。你始终在选择和取舍性命。要救谁、要让谁死,在自由决定着。会献媚、会对你坦诚相见的对手,你会疼爱有加。不是那样的对手,你放都不会放在心上。虽然我对谁献媚也好、对谁坦诚也好都不会犹豫,但是……
486:————
托德:要和会凭喜好决定他人生死的家伙相处什么的,怎么可能啊。
这就是他的最后通牒,说完就人狼化了。
(此处变身描写我就略了,反正迟早有插图。我个人就先用fgo的贝屑脑补了doge
)
托德:去死吧!
托德后腿一蹬地,猛地冲过来挥落斧头,被486用【不可视之手】举起瓦砾弹飞。
但人狼化的托德还有牙齿,于是486又忍着剧痛拔出腿上的匕首塞进它的牙缝。
再次被压倒的486就这么用匕首在近距离挡着托德的脸,但牙齿仍在步步逼近486的脖子。即便如此,
486:我是……不会杀你的……!
即便被咬断脖子丧命,即便不知会复活在哪里,486也不打算杀了因为486所不知道的原因而憎恨世界的托德。
9、(接下来我就简单说了)
就在这时,emt:——到此为止了!
一冰锤把托德击飞了。
486:——艾米莉娅。
emt:那边的孩子,这里!
486:诶?
486还在因emt的美貌出神地忘了呼吸,emt已经一把抱起了486,【呀】地一声踢着旁边建筑的墙壁跳到了屋顶。
下一秒,建筑底下的街道就被汹涌的湍流吞没了。
emt:好险……
486(四处张望):——那家伙呢!?
emt:等等,冷静下!你要找谁……啊!仔细一看,你好重的伤势!不赶紧治疗的话……(让486在屋檐上坐下)稍等!马上就把会治愈魔法的孩子……
486:没时间了!放着不管的话……
emt:你才是,要好好把自己的脚——
但说到一半睁大了眼睛,486看见了她眼中的倒影,那是从486背后和水花一起探出脸、张开大口来咬486后颈的人狼。
2人都来不及阻止他,但在这个瞬间,
蕾姆:不许碰——那个人!!
随着咆哮声飞来的是,不知如何到了蕾姆手里的、托德自己的斧子,它朝着托德曾一度被刺伤的左肩,又一次刺了进去,冲击把人狼吹飞,伴随巨大的水声、溅起水柱,这次是真的被打进下面的湍流里了。
10、蕾姆:哈、哈、哈……
一边喘着粗气,一边把486的头抱在了胸口,斧子从颤抖的手上也掉进了水里,原地跪了下来。
蕾姆:看起来、没事呢。
486:……虽然、不是没事。
486看向背后,寻找落入水中的托德的身姿,但是找不到,即使找到了,他也。
悔恨和苦涩涌上心头,用手按住了胸口。一件事都没和他互相理解。想要他理解的事也好,他不理解也没关系的事也好,都。就是这点令486不甘。悔恨得不得了。
emt:蕾姆!太好了。快给这孩子治疗!我要赶紧去把486……
蕾姆:等等!就是这孩子!这孩子就是自称菜月・昴的孩子……
emt:诶!?这孩子就是486!?但是,很可爱哦……?
到底有多久没听到这2人在自己面前交流了呢?这样的想法掠过486脑海。
486:托德个、大笨蛋……
悔恨和败北感的最后,486的意识中断了。(昏过去了)
本节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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